柠檬鲨是只佛系写文鲨

妖魔不敢近我身,荣华富贵入我门。

【敖峰】食不净36

        西九龙专案组在拿到了吴耀祥逮捕令的第一时间就对他实施了抓捕行动,郑小峰听说吴耀祥被戴上手铐时非常冷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声锁铐落下的声音。

  郑小峰知道罪魁祸首肯定不是吴耀祥,真正的幕后真凶现在还在逍遥法外。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证词对吴耀祥都非常不利。贩毒,制毒,藏毒,够他吃好几回行刑药水。可是郑小峰并没有让人看出半点着急来,甚至在大厅打起了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傻猪仔,呢案子查唔到你就押被铺行人咯。”邱刚敖坐在椅子上对站着的郑小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

  “无所谓咯。”郑小峰像是真的很无所谓,明明在对给邱刚敖翻的案子犹如燃眉之急,天天起早贪黑,忙到精神恍惚胃病连连。反而如今事情压在了郑小峰自己身上,郑小峰就整个人佛系下来了,一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若无时莫强求”的视感在邱刚敖眼里莫名可爱。

  每个警署大楼的等候厅椅子都一样,是冰冷的金属材质,香港如今的气候让椅子更凉意。郑小峰枕在邱刚敖腿上缩成一团,邱刚敖把外套拢了拢,给郑小峰盖上些许,得以让郑小峰能小睡半会。

  太子三人对今天这一事件对郑小峰两人眼神里多了几分崇拜,邱刚敖认为这在太子身上已经是十分难得的。只是邱刚敖的眼神一直都落在太子的耳环上,盯得太子十分尴尬,想起邱刚敖和郑小峰俩人的关系更是坐立难安。

  盯了有好一会,邱刚敖才终于开口:“你放心,我唔系gay,我想知一般耳环都点拣嘅。”邱刚敖的手在轻揉郑小峰的耳垂,郑小峰已经睡着,对此动作并无反应。

  太子这才长舒一口气,干笑了两声:“都得啦,金银更加好,有个条件嘅话。”

  邱刚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邱刚敖和郑小峰在西九龙凑合了一晚,陈国荣给他们抱来了被褥,在邱刚敖的眼神中保证是孙可颐新换的,自己都没来得及用过。做高级督察的时候查案查的在办公室过夜是常有事,对于这一潜规则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太子,异形和火柴回家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有一场持久战展开。刚走出大门太子和异形就在战队批判起火柴来:“个死人头,勾搭美女,嗰粒子弹就由我耳仔隔离抹住过。”

  异形顺着太子公报私仇:“就是,又同我争女仔……”

  第二天清早,太子三人就被传唤到西九龙录口供,郑小峰故作神秘的把邱刚敖拉到隔西九龙两条巷子的街口,“呢间阿婆嘅生煎包好好食嘅。”

  邱刚敖发现要问起郑小峰哪个地方有打印店,办公用品,哪条路要往哪里走是哪里叫什么名字,郑小峰是一窍不通。但是要问起哪里有什么好吃的,是什么人开的,是哪里的口味,一份卖多少钱,郑小峰是了解的胸有成竹。

  郑小峰才咬下爆汁的一口,就也一个电话叫回西九龙,郑小峰哀叫,挂断电话后刚要离开,邱刚敖却不为所动。

  两人对视。

  “我唔理,你今日唔坐低陪我食生煎包,我就去打劫银行。郑sir,噉算唔算出警?”

  “……呃”

  “嗯?”

  “算!”

  郑小峰和邱刚敖带着满嘴油光走回西九龙,郑小峰心满意足的摸着已经入腹的两笼生煎。又给陈国荣和太子他们顺带了记笼。

  “多谢多谢,案子打完咗我哋就跳槽到西九龙,哦唔系东九龙,横掂就系九龙。”火柴一边接过早饭一边贫嘴,只是几岁的年龄差让郑小峰很容易和三人聊到一块去,邱刚敖一边担心郑小峰会被三人带偏,又一边高兴郑小峰找到了小群体。

  “峰仔,吴耀祥指名要见你。”陈国荣道。

  吴耀祥和俩人前几次相见,变得颓然许多,没看出精神状态的不佳,只是垂着脑袋半瘫半躺在椅子上,被铐着的手腕不耐烦的一直在晃动,嘴里说着“我的律师很快就会来了,有什么事和我律师去谈”。

  “丢,叫又系你叫我,叫我又畀我等你律师。”

  “阿峰?”听到是郑小峰的声音,吴耀祥才抬起头来,审讯室里的监录设备还在继续,俩人心知肚明。吴耀祥必然什么都会咬死不松口,这一场自杀式的行动把吴耀祥送上法律的绞刑架,他自己并不是全然无辜。可是幕后真凶也不能因此逃脱罪责。

  郑小峰把早饭递给吴耀祥,拿出笔录本公事公办,“讲吧。”

  酒吧是吴耀祥继承上一任盘口堂主的,吴耀祥从十七岁跟着他混到继承盘口,为他挡过子弹挡过刀子去,为了他拼命一次又一次。但对于太子三人被追杀和酒吧地下室的事,吴耀祥毫不知情,只是在听说了那么惊天动地的新闻以后明白自己是逃不了了。

  黑市的生意来钱极快,是谁都想分一杯羹又不是谁都敢铤而走险。一开始对于吴耀祥来说只是抢货黑吃黑,没想都这场行动直接把吴耀祥送进监狱。

  黑市交易向来都是双方身份保密,吴耀祥精明多年,却在这事上栽了跟头。让人想不通的并不是此,而且俯冲性的自我消亡行为,是就算把自己牵扯进去也要把吴耀祥拉下水的行动。

  “你有没有什么大仇家?”郑小峰问。

  “你问这个,唉,你问这个那就多了去了。”

  郑小峰从档案夹里抽出罗婉君的照片,“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吴耀祥瞳孔放大,嘴巴微张,有些不确认的抬起被铐住的双手,从桌上拿起罗婉君的照片仔细看了许久。“认识!这是秦爷的老相好!这姐姐好像后来因为秦爷进去了。”

  “秦爷……是你大哥?”

  “前几年就死了,”吴耀祥拿着照片摆了摆自己的脖子,“是被人做掉的,割喉,脖子都没了半截,就还剩下点皮连着,我去收尸的时候整理了半天才算给他一点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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